揭秘:富士康十几万青年人的性生活
手机就是富士康人的圣物,富士康里,到处可见拿着手机上网的人
手机是所有人的圣物
即使再廉价的夜生活消费,还是得花钱,最廉价的夜生活莫过于“窝里蹲”。上班、吃饭、睡觉、玩电脑、听歌、看片,这几乎是阿宇过去两年富士康生活的全部。阿宇是小辉的江西同乡,和小辉同岁,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才代表了大部分的富士康基层员工。“就是无聊啦,不过这样也好,能攒下来钱。”他不愿意透露自己每个月能攒多少钱,只是诉苦般罗列了各种开销:社保、住房公积金,伙食费要600多元。因为没有住在员工宿舍,在外租房的费用贵了点,各种费用加起来要400块。加上偶尔支出的其他费用,一个月的花费基本是在1000元出头。
来富士康两年多,阿宇花的最大一笔钱就是用2000元给自己买了台电脑,现在每天除了工作、睡觉外的闲暇时间,他都泡在电脑上。“你不想发泄一下吗?”“想,但发泄不得花钱么……我现在打个游戏,看个片,基本都在放空自己的脑袋,也算是一种发泄吧。”
在2010年的富士康系列跳楼事件后,很多媒体将矛头对准了富士康的加班制度,但富士康的工人并不这样想。一位曾经的富士康员工说出了很多工人的想法:“他们如果不来这里,一大部分人过得肯定没现在好,另一部分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人该怎么活,从来不是他们自己定的。前两年跳楼,媒体喊打喊杀,富士康改了制度,加班少了,于是工资就少了,有人问过这些员工愿不愿意么?”事实上,与富士康更改加班制度同时发生的是,2012年起曾独家代工的苹果把部分订单分给了比亚迪和台湾和硕,很多人感觉收入比过去下滑了千元左右。现在,一些线长惩罚员工的方式甚至就是不让某人加班。
与阿宇相比,更多的富士康工人居住在集体宿舍,没有自己的电脑,他们的业余娱乐以手机为核心。在深圳、郑州两地富士康工厂采访的两周时间里,《财经天下》周刊发现厂区周边的商圈与其他地区有明显的不同,这里很少有针对家庭消费的商户,几乎所有的商家都是针对个人消费的。
这里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手机店极其密集,到处都是各种手机的广告,还有无数的手机贴膜和卖手机小饰品的地摊。
李光耀曾说,空调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对于一年四季潮热的新加坡来说,这一说法并不过分。那对于大多数富士康工人来讲,智能手机可能是对他们最重要的发明,在宿舍里,最常见的休闲方式就是躺在床上玩手机。在富士康周围的大街上,也随处可见低头玩手机的年轻工人。手机就是他们娱乐休闲的圣物。在十几万人的大厂里,他们每天面对的是枯燥的流水线,没有家庭生活,只有集体生活,除了身体,手机可能是唯一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
但值得一提的是,尽管苹果手机正是出自于这些工人的双手,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下班之后不再能触摸到苹果手机。原因很简单,苹果手机超出了富士康工人的消费能力。在这里,最流行的是小米、魅族、酷派以及各种山寨的低端智能手机,三星手机也有相当的销量,不过绝大多数集中在低端机型。
在观澜厂区附近的街道上,不少小商店提供一项在别处很难见到的服务,那就是帮人往手机里下载歌曲和电影,价格是一块钱10首歌或者两部电影。这项服务针对的大多是文化层次较低、不会使用手机的工人。这项服务很受欢迎,在店里“充歌”的人都排起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