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初期，动物为了排泄废物发育了肛门；为了吸收食物发育了嘴；为了觅食，形成了感受器，比如眼点，用来发现食物；还有化学感受器，比如鼻子和味觉器官，来辨认和食物有关的化学物质。这些器官对动物至关重要，它们必须受到保护，而且也要能接受保护。于是，眼点成了眼睛，由眼睑保护；鼻子和化学感受器形成了鼻孔，能够扩张，收缩。我们的嘴能张开闭合，可以保护味觉器官。

　　脸的雏形终于冲破原始的混沌，出现在进化之树高处的枝桠上。人类的脸和类人猿无疑有相似之处；但离等同还相去甚远。

　　我们相对较小的嘴，把人类和这些体形硕大，遍体黑毛的动物，这些人类近亲，截然分开了。你仔细观察人的头部，它和猿猴相比有两处明显的区别：人的大脑变大了，嘴却变小了。最初的转变发生在两百万年前，人类祖先的食物从难消化的多纤维食物变成了一些相对容易消化的食物。这种转变的第一个结果，就是人类的消化道不再像类人猿那样肥大，变得相对较小了。消化道减小后，可以把更多的能量分配给身体其它器官。因此，有了更多能量来供给大脑，大脑容量变大了。同时，选择易于消化的食物也意味着人类的脸可以小一些，用不着硕大锋利的牙齿；也不必再用巨大的颌来撕咬那些劣质的食物；整个咀嚼系统都相应变小了。

　　我们的脸线条比较平，侧影也有些扁平。这是人类自身特点产生的结果：我们在子宫内里，在婴儿期的发育非常缓慢。人类的妊娠期很长。脸在子宫内的发育，确实是一个自然的奇迹。妊娠期的前四周，脸看上去，看上去根本不像脸。随后，一个突起从颅骨顶端向下移动，这就是额鼻棘。接着是两侧区域的变化。这些区域是组织凹陷，一些胚胎组织，叫支气管突起。各种组织精确地连在一起，形成了我们平时见到的脸。